话刚落,席间一阵哄笑,温怀定喝了酒两颊泛上些红晕,微斥道:“你小子,少说些不正经的。”
席间,有人不停敬酒,温怀定也只是笑着,来者不拒。
一处偏僻的院子。
纵使离得远,可府中热闹的声音还是不免传到这小院中来。
房内的榻上,正斜斜躺着一个人。
容早忧借着最后一点力气支起自己的身子,靠在身后的软枕上。
她整个人苍白如纸,原本合身的袖子此时空荡荡的,只露出一截干瘦如柴的手腕。
她费力地睁开眼,眼前一片模糊,强烈的白光刺得她眼睛生疼。
听着从正厅传来的隐约的嘈杂人声,还有府中随处可见的红色灯笼以及窗花,她不知怎的,心中生出一种浮萍般的漂泊感来。
她院子的凄冷与其他地方的热闹喜庆格格不入,就好似在这里,她也从来没有过一个家,没有一个可以堂堂正正落脚的地方。
她空洞地望着窗外,从窗户窜进来的风明明是温暖的,她却从心底深处生出一股寒冷来。
枝头的桃花开得正艳,窗外是暖洋洋的日光,她艰难地将自己的手缩进被子里,蓦然发现原来房内的炭火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
难怪这么冷呢。
她有些恍惚地想到。
院子里除了两个洒扫丫鬟,便只余一个见儿。
估计是看她还睡着,便跑去凑热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