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眼眸才最是显情的一处,可身下这人的眼睛就单单一杏眼,不似烟云楼里那些风尘女子们仅一颦一笑皆可显尽风韵,完完全全与好看沾不上边,更别说惊艳,顶多算是个清秀。
苏墨一边想着,拇指又一边儿在姜芜唇上重重碾磨,好似他碾重了,它就能红艳些。
清冷的上挑凤眼里并无任何情欲。
“疼。”姜芜微蹙眉,唇边溢出一字。
“现在知道说话了?”
苏墨松了手,不再看她的唇,但却低头咬上她右肩。
也就那双耳还有那颗朱砂痣他还勉强看得下去。
姜芜向来不留指甲,可这下被苏墨没厘头地一咬,整个身体瞬间绷紧,还是不小心在他背上留下几道印子。
嘴里传来血腥味,苏墨顿了一小会儿,松了口,指腹按在如盛开在雪地里的妖艳野梅的咬痕处,背上的灼疼越疼,他按得也就越重。
姜芜眸子里泛起一湾泪,终先认输停下手,强贴于身侧,无处借力时,便死死抠住床下的褥子,指甲那一截,隐隐泛起白。
“长相清汤寡水也就罢了,甚是无趣。”苏墨嘴角抿起,大掌拍了拍姜芜盈盈一握的腰肢。
姜芜知道,他这是要自己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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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芜从苏墨房中出来,还未走五六步远,便遇见赵嬷嬷。
赵嬷嬷是夫人身边的老人,跟在夫人身边照顾好多年了,听她们谈起,好像赵嬷嬷以前就是夫人娘家那边的人,夫人嫁到平阳侯府来,她也就跟着过来伺候了,行事及其利落。
姜芜低头服身:“赵嬷嬷。”
“三公子呢?”赵嬷嬷虽年过半百,头上却无一根白发,甚至眼角的皱纹也仅一二,丝毫看不出她比夫人大了近十五。
姜芜回话:“三公子歇下了。”
赵嬷嬷睥睨着姜芜,将她从头看到脚,密密打量,再朝着苏墨的房内瞧了一眼,见里面确实无半点光亮,才肯信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