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毕竟是跟在夫人身边几十年,周身的气势半点不少,她横眼作势道:“夫人和老夫人现在年纪大了,有些事情确实不好过问,但求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不要做的太过。”
姜芜眼睫动了动,掌心掐出一个月牙印,后颈的弧度弯得更甚,垂眸应话道:“是。”
赵嬷嬷本想借着这次周遭没什么人,正好多训一训,可姜芜这软懦性子却叫她半点话都训不出口。
别不知道的,还当她是借着自己的身份搁三公子的院子里来欺负人来了,一个六十岁的人,欺负一个十五六的小姑娘。
赵嬷嬷摁了摁太阳穴,对着姜芜挥手,“算了,你先下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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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晴,微风不燥,此时又正是候府内事情少的时候。
姜芜坐在石凳上,专心帮秋芮绣之前她答应过她的那只荷包。
姜芜绣工极好,没几下,用来做荷包的帕子上便显现出一朵小荷的雏形。
就连上面颜色都与真的荷花别无一二,形相更是一绝。
秋芮平日里是在老太太院中做事的,这会儿老太太午休,不差人,秋芮一早赶回来,远远便瞧见姜芜的背影,石桌旁又是一竹篮子的针线。
“你不用这般急的。”秋芮走近道。
因连枝被蛇咬伤,蛇虽没有毒性,但那伤势足足也是要让她养个至少半月,夫人便允了连枝回家修养。
没了最讨厌的人在,秋芮说起话来,眉眼语调里都是带笑。
“反正我也没事。”姜芜拿起那张浅粉色的帕子在秋芮的腰间比划,思索一番,“除了荷花,你还有没有想要的?”
秋芮伸出左臂,露出绣了两只小喜鹊的袖口,不好意思道:“我还想要个喜鹊,和之前你帮我绣的这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