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秋芮做活时,衣衫袖口被扯坏,她好不容易才仔仔细细缝补好,怎知看上去缝补好后的地方竟跟个蜈蚣似的,还是条丑的蜈蚣。
最后还是姜芜瞧见了,说是帮她补补,在上面绣了两只小喜鹊,完全看不出之前的针线迹。
秋芮喜欢这两只喜鹊喜欢得紧,可惜自己却绣不出来,现下一有了机会,也不客气。
“哪儿有喜鹊和荷花搭的?”姜芜笑笑,柔声道:“要不我再给你绣一个?”
“好。”秋芮一声带甜的好字还未说出口,往日里经常跟在苏墨身后的小厮龚远倒来了。
他站于离两人十步远的地方,右手握成拳,抵唇轻咳两声。
龚远向来不苟言笑,按秋芮的话来说,就是一实打实的木头桩子,不会笑,不会怒,更不懂得说点好听的话,面上永远沉着,好似所有人都欠他银子。
这种人,将来定是难找媳妇。秋芮见龚远的第一次,夜里就背着他偷偷给姜芜这般形容过。
这不,龚远一瞧见了姜芜,就直接道:“公子叫你过去。”
语气虽不冷冰冰,却甚至直言,半点拐弯抹角痕迹的都没有。
姜芜将帕子放进竹篮子里,起身对秋芮说了句等我回来,就跟着龚远往苏墨的院子里走去。
龚远走在前头从不回头,与姜芜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任旁的人看了,绝想不到他们原来是一道。
从姜芜刚才坐的地方到苏墨的院子,少说也得走半柱香,龚远除说了句公子叫她过去的那句话外,别的话,一个字也未透露。
快到时,姜芜小心问:“是公子……”
“你本就是公子院子里的人。”
龚远转过身,打断姜芜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