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景哥哥不是。”银娣小声驳了句,却遭得颜盼又是一笑,“那是他没有到要在你和别的东西之间选择的地步罢了。”
银娣心底稍稍有些不悦,借着天色将晚的由,将姜芜一同叫走,不愿再继续待在颜盼那儿听她说得那些不中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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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楼顾名思义,是由竹子搭建而成的,二楼有一条长长的可坐的廊檐。
姜芜和银娣坐在上面,前方恰是一大片一大片的落霞,橘红色,偶尔又有几只鸟雀飞过,十足的美景。
银娣趴在竹栏上,侧过头看姜芜,“阿芜,这会儿没有人,你能与我说一说吗?方才我听颜姑娘所说,其实也觉得那苏公子不是个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银娣,方才颜姨娘说的时候,你为何觉得哥哥是不一样的呢?”姜芜平静反问。
银娣抿唇想了想,“阿芜,你和你哥哥在很早以前就走散了,你自然没有从前那样了解他,我陪了他九年了,九年,能够很好的看清一个人了,我相信他不会的。”
“也是九年了啊。”姜芜自言自语地答道。
好像,她也是九年了吧。
六月初三,长巳节,不止他,就连她自己也以为自己是睡着了,眼前所见,耳里所听,全然是醉人的梦境。
抬眼时,撞进他澈明的眸中,恰看见里面的自己,后来眼睛被遮住,耳畔又响起他在对她说话的声音。
“我不会是他的。”
同在画舫宴席上时一样,她能明白他口中“她”的谁,那时,她自也明白他口中的“他”又是谁。
低语迷离缱绻几分真,几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