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止一次的想过,想他是否曾在里添了情动。
九分也罢,一分也认。
原来到头不过是情动是假,醉意是真,何尝得愿。
银娣似看出姜芜心中所想,提议道:“今晚我和靳景哥哥都无事,不若我们陪你下去看看,就远远看看,不走近了。方才我听赵邢那家伙说,宜湖处今日又有画舫歌舞,想来又是那群狗官弄的,不然我们去看看? ”
姜芜贝齿咬了咬下唇,摇头,“还是算了吧。”
“阿芜,你别怕,若是看到他也在,那咱们就回来了,永远都不下山去,你就跟我们一起待在这银寨里。”银娣挽了姜芜的肩头,“或者再等几年,让我和靳景哥哥,在我们这个银寨里,重新给你挑一个夫婿,保管比那姓苏的好多了。”
姜芜并未将银娣的后半句话放在心上,只是被她眉飞色舞的模样逗笑,浅浅地弯了下眉眼,哪儿有人这么安慰人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待会儿靳景哥哥回来,我们就陪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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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吏起初对于姜靳景和银娣要带姜芜走下山捷径,心底是不愿的。
捷径对于他们银寨来说,宛如命中咽喉,只有银寨里的人才能知晓,每回他们绑了人,不管是将人带上来,还是将人送下去,皆是蒙了人的眼,就为了防她们日后会给人指路。
李六见宋吏这般一脸严肃的样子,笑道:“你就别往山下看了,人都走了,再看也没用,大当家自有大当家的想法,且那是大当家的妹子,不算是外人吧。”
宋吏一副“你懂什么”的模样,道:“万一她就是不想待在我们银寨呢,毕竟你是她什么人,那个姓苏的,又是她什么人?”
李六鄙夷道:“白日的时候,是你先说我,现在好了,又是来说我。”
“我这是在为我们银寨考虑着想。”宋吏沉着脸,索性转过身离了山口亭台处,独留李六一人在那处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