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叫连枝?”苏墨淡问,面上叫人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只当他是似乎觉得这个名字是不是曾在哪儿听过。
连枝以为事情有转机,立马直了腰身,一把抹去脸上的泪,又哭又笑地应道:“正是,奴婢是叫连枝,三月前,公子曾在前院里问过的我的名字。”
闻她言,苏墨的神色依旧未改变过半点,只冷冷又道:“拖出去,杖毙了。”
语气极轻,明明平静得和方才问她话时的调子一样,可吐出来的字却完全是两个极端,更难让人想象出,原来要人命时,是可这般的随意。
连枝脸色瞬地煞白,嘴虽微微张着的,可就连发半字音的力气也无,她丝毫不敢相信自己耳里所听的,可眼泪却先一步大颗大颗地往下坠,砸得她手背发烫。
“三公子,饶命啊,饶命啊!真的不关我的事的。”连枝跪在原处,一直狠狠将头往地上砸去,仅三四下,额前就是大片的血迹,鲜血顺着她的额滑下,一大半儿都掉入眼眶里,一张脸全被红色的血沾染,只剩渗人。
李管事方才听苏墨说话时,莫名都跟着心漏了半拍,实打实地宛如在鬼门关前走了圈,现下再一听连枝求饶,只怕连枝会再自己给脱下水,立马上前去拖拉她。
连枝这下什么也顾不得了,哭喊着道:“三公子,你不能这般的,是姜芜自己出的事情,怎能连累到我们这些丫鬟的身上来呢?”
“这般是哪般?”苏墨掀了掀眼皮问。
李管事心中直叫不好,干脆一把死死捂了连枝的嘴,呵斥道:“死道临头了,还说什么胡话!”
连枝脸色涨红,因她的手被李管事擒住了,就只两只脚还在地上使劲儿蹭着。
李管事眼尖,看见不远处有两三个家丁,叫了人过来,帮着将先连枝押出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