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元和十九年,他在破庙里又对她嘲道,害过她的人的东西她怎也看得上。
他呢,不也是一样么。
不是她离不了他,只是他自己离不了她。
仅此而已罢了。
思及此,苏墨指尖顺着向下,滑过姜芜的眉眼,停在那张唇上。
恰时,姜芜张了张唇,声音极小,念了一字“水”字。
苏墨走至桌案边,倒了一杯温水,抿了抿,确定不会太烫亦不会太凉,才将姜芜扶起,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将杯盏轻抵在她的唇边。
姜芜难受地下意识侧了侧脸,茶盏因此往旁歪了一下,不少水渍流出,顺着她的下颌往下滴落。
苏墨眸色黯了黯,自己喝了一口,含在嘴里,捧起她的脸,薄唇贴着她的唇,将水一点一点渡给她。
离开她的唇时,苏墨仍是捧住她的脸的姿势,静眸望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指腹缓缓摩挲着她的脸侧。
柔淡目光落在她有几道细小裂口的唇上,苏墨又俯了身过去,细细吻着她的唇瓣。
今夜十七,月圆,无云。
厢房竹林外一地的破碎月华,青石板上更是竹影斑驳。一只鸟雀从竹稍上跃起,唯剩竹影摇晃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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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骆医仙稍准备,拿上一卷袋的银针就来了东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