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生下来,他会叫你娘,叫我爹,是我们共同的。有了孩子,你不能再将他一并给弃了的。”
“你家中人曾弃过你,你总不可能甚想成为他们一样的人。”苏墨知道姜芜的身子发颤,握了她的手,死死和她扣着,“我们会在一起,不管是以前,还是将来。你要相信,既然九年了,你都不能离,将来也不能离。”
“我们,会永远,这辈子,下辈子,都在一起。”
姜芜抬眸时,撞见的,是苏墨望着她一言一字信誓地说。
说是成婚,但真真除了一身的喜服,没有哪一处的像了成婚。
女娲娘娘庙里,拜堂只两拜。夜里,只有掀盖头,没有合欢酒。
就连一纸婚书都没有,又算哪门子的成婚呢。
姜芜垂下眸,不再去看。
但苏墨又捧了她的脸,落下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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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因入了初冬,气温比之白日里的,可算是骤降。
姜芜眠浅,注意到身侧传来点点声音,她以为是苏墨又入了在平阳侯时曾有过的梦魇,默然转了个身去看。
眉头紧皱起,是以前冬日里若落了大雪后,他腿疼起时的模样。
多年前她曾见过一次,见到他疼得差点在床上翻滚,他看到她来,执起一旁的东西,就往她的方向砸去,她吓得跌坐在地上,重物“砰”的一声砸到房门上,坠落于她的脚边,只差一点就会砸到她。紧接着,是他的一字重呵“滚”,她几乎是颤着腿从地上爬起跑远,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再在他腿疼的出现在他面前。
今日,他的腿应又是疼了。
其实白日里他抱着她走时,她能感受到他的吃不消,特别是在上台阶之时,每迈一步,她靠在他的胸膛处,能够知道一点。
苏墨的眼闭着,应是极忍住,没发现姜芜已醒。
姜芜也才得机会仔细地看着他。
到最后,苏墨额前渗出了薄汗,姜芜撑了胳膊起来,手刚要触到他的面,苏墨忽地猛然睁了眼,下意识抬手紧攥了她的手腕。
姜芜手腕处有一根筋都带着疼,一下子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