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有一下咳得满脸通红时,姜芜蹲下了身,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后背,眸中难掩自责之色。
她带恒之去看过很多的大夫,但大夫们说出的话却是一样,说是恒之这是从她的身体里带出来的体弱毛病,压根没法根治,只能一直好生养着,别无他法。
恒之咳得脸色涨红,足足过了片刻后才稍缓了缓,他将唇抿得紧紧的,一字都没有说过。
恒之其实不仅身体不好,话语更是少,两岁半了,仍是不开口。
不是不会,就只是不愿。
姜芜对此也是没有办法,就只从他的嘴里听到过一声弱弱的“娘”,别的字或者词就更是没有过了。
思及此,姜芜又是叹息了声,轻拍了下恒之的后背,起了身握紧他的手对他说:“我们很快就回去了。”
怎奈这下恒之却是怎么都不肯走,一直盯着不远处看,小手下意识在姜芜的掌中扰了扰。
姜芜顺着他的目光往那处看去,只一眼,就认出了苏墨。
他着了一身玄色的衣衫,相较于两年前,他眉间轻狂的张扬感少了太多太多,相反,还添了一抹成熟意。
细细想来,当年她跟着他离开乐晋去京城的时候,她七岁,他十二岁左右。
相处十年,分离两年多,加起来不过十三年有余罢了,如今倒是刚好二十五岁。
姜芜眉上浅和,不喜不哀,并无更多的别的情绪,依旧只是浅浅地弯了下眉,轻声唤他,“公子。”
苏墨走近,伸手触碰了下恒之的脸。
恒之怕生,往姜芜的身后躲了躲,警惕地盯着苏墨,是极不愿接近他。
姜芜蹲下身,拉了恒之的手,想给他解释,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