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瘦瘦矮矮的大婶信誓旦旦地如此说道,“唉,反正也是苦命的人,与其一直守着孩子,孤儿寡母的,倒不如早点找一个下家,我看回回来给她送药的那个小郎中就不错,两人的年纪也像是刚刚好,正是合适。”
有关姜芜的谈话声还在继续,苏墨是真的一字也听不下去了,不管什么礼节不礼节的事情,直接沉着一张脸,提步离了这儿,去远处陪着恒之玩耍的姜芜那儿去。
恒之不说话,不管在何时何处皆是一样。
就像此刻,差不多整个巷子里的人都出了来,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
恒之仍是不愿走近人多的地方,只默默待在了远处安静十分的小河边。
姜芜怕他摔下去,一直在他身边守着。
她再怎还是希望恒之能早一日开口的,凡是有时间了,她都会温细地与他讲着话,只望能得到他的半点回应。
忽地,姜芜的身后传来渐渐走近的脚步声,身后的日头也被挡了一大半儿。
她回过头去,见着是苏墨,她再看了眼他的身后,随口问道:“公子怎么过来了?”
刚才放完烟花后,那些人知道是他放的,有不少的人走过来好奇地问着他的话,她以为他应该还要再待一会儿。
从一早的大好心情,到现在的沉闷到极处,苏墨就差脸上再明明白白地写着心情不悦这几字。
他直接先俯了身地抱起恒之,再对姜芜说:“回去了。”
“公子是要回春宁郡了吗?”姜芜问。
从她再见他的第一眼,她从来也没有想过他会一直留下,他始终都不会属于小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