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还哑然,右手在她手上一拍,笑问:“不曾念过书?”
殷殷手背被打疼,回过神来,手上倒是重新动作起来了,但话答得却慢:“奴出身贫寒,不曾识字。”
沈还埋首看过来。
四目相对,她心跳忽地快了一拍。
连空气都是灼热的,炙烤着神经的坚韧程度。
稍有不慎,便可将她灼得粉身碎骨。
好在沈还收回了目光,指腹重新开始抚弄起来,似不介意方才那一遭似的:“那是哪个字?”
“‘殷忧’的‘殷’。”
“殷忧不能寐?”他极轻地笑了一声,“怕没有父母愿给女儿起这个名,怕不是‘殷勤’的‘殷’罢?”
殷殷身子忽地一颤。
“羞么?”他缓慢说来,当真没什么取笑之意,“其实也没什么好羞的。”
殷殷耳垂却还是不可克制地爬上一丝红。
眼下这姿势,着实很难不令人回忆起昨夜他那过分暧昧的手指。
他不知她在百转千回什么,只是看得新奇,用两指捏了一下,轻轻摇了摇。
殷殷恍似被烫了一下,手上的动作再次不由自主地停下,他复又拍了拍她僵住的皓腕。
她只得屏息继续。
“真不会抚琴么?”他目光落在一旁案上设着的焦尾琴上,闲着的右手揽上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