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殷贴着他的指腹张开唇,声音比之前低了几分:“姨母擅琵琶,故随姨母习过两年。”
她迟疑了片刻,接道:“琴性高雅,奴不配习。”
沈还手一顿,不知是遗憾还是什么,半晌没出声。
冰凉的玉扳指硌在腰窝,惊得殷殷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却又被他揽着腰拦下:“没什么配不配的,既为良籍,以后不必如此自称。”
“谢过大人。”她悄悄回望了他一眼。
“有什么想求我的?说吧。”他指腹又顿在了唇瓣正中,那里已被他摩擦得生疼,触感难以言喻。
“今日既然来了,我自然要从你身上得些东西,你要一些回报也是应当。”
殷殷轻轻咬了下唇,尚在犹疑他这话是否真心。
来之前她便想好,一定要先和他谈妥条件再论其他,然而她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契机开口,他便已主动问了出来。
他今日的态度着实出乎她意料,没有半分之前的轻蔑与嘲弄,将话絮絮说来,倘若不明就里,恐会误会他在轻哄心上人,语气温柔,含情脉脉。
可一刻之前,他连她的名字都还不知道。
见她沉默,沈还懒得去揣测她的心思,自行换了种问法:“昨夜为何过来?”
昨夜……殷殷微微闭眼,自个儿那副恬不知耻的模样直楞楞地往眼前钻。
他玩笑道:“生怕薛夫人打你板子么?这倒不必,我头一回在此处见你,便答应过保你一命。你若有难,想法子给我报个信便是,我总不至于言而无信。”
她仍在犹疑,他也不催促。
接触虽不多,但他看得出来,怀里这姑娘出身虽低微,看着也娇弱,行事却不卑贱,身上有股莫名的清高,能让她像昨晚那般主动投怀送抱,恐怕不是这般简单,只安静地等着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