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殷阖上门,站在檐下,夜雨扑面而来,令她打了个激灵。
人也终于从方才那场极致的情i事中清醒过来。
她往耳房去,烧了些茶水润喉。
耽误得太久,车夫早已将食材送至,殷殷自行生火,就着送来的食材烧了三四个家常小菜。
她略想了一想,不好再叫他过这边来,恐他一见了夜间这愈显低矮暗沉的屋子,连落座都无心,想着也就最后回来这一回了,讲究也无用,干脆捧着一碗玉叶羹回了卧房。
沈还听见动静,过来给她开门,瞧见她小跑到案前,将手中汤碗放下,连连甩了几下手,仔细看过去,手指烫红了一片。
他捉过她手,替她吹了吹。
他也不是第一回 这般照顾她的痛处了,殷殷由他,等他停下,才说:“还有几个菜呢,您稍微等等。”
她又来回了两三次,桌案之上摆着三菜一汤,除却方才的玉叶羹外,还有一盘蒸刀鱼,一碟生椿豆腐,一碟竹松,外加一碗缀着水珠的新鲜樱桃。
殷殷替他盛了一碗雕菰饭,沈还执箸,很配合地将菜品挨个尝了一遍,笑说:“火候到位,色味双美,原不知我们殷殷这般手巧。”
“其实我只会这四道菜。”殷殷朝他无辜眨眼。
见她还有心情开玩笑,沈还心下愈发畅快起来,等她放了筷,将她揽坐到膝上,稍微侧头去看她,盯着她仍旧微肿着的唇瓣看了好一阵,轻声问道:“先前说不愿,真只是担心那个?”
“您以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