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说得郑重,丁层云迟疑半晌,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殷殷立在门口不敢再进一步,张蕴和虚扶着椅背入座,声音发着颤:“要我请你吗?”
殷殷小步小步地挪进门,被她的目光逼得不敢抬头,终是在她身前跪下来,怯怯地喊了声“娘”。
张蕴和没应,殷殷也不敢再出声,更不敢抬头,怕她见着自个儿眼下这副窘样,恐会直接气得心梗昏厥。
僵持半晌,张蕴和莫名笑了一声:“还要我问,你才肯说?”
殷殷将唇抿得更紧,不知从何说起,眼泪珠子啪嗒直坠,不知是因委屈,还是因羞愧。
起先还只是无声地坠泪,泪珠打在光洁的地板上,汇成一小滩清亮的水渍,后来便控制不住地啜泣起来,连身子都躬下去,试图将声音掩下,半点不敢直视眼前之人。
她哭得伤心,张蕴和冷眼看了半日,终于也忍不住鼻尖发酸起来。
“奚儿,”痛心疾首的一声长叹,“你怎可做出这样的事?”
殷殷泪意婆娑地抬头看她,又赶紧埋首,鼻音浓重:“娘,我知错了,您别气坏身子。”
张蕴和抬头连眨了几次眼,将眼泪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