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殷自然是眼巴巴地等着他过来的,一听见门上的动静,便立时迎了过来,将他伺候得服服帖帖。
知道她有求于他,他享受得坦然,等到沐浴完上榻,他才将她拥在怀里,再次问她:“昨日到底为什么生气?”
殷殷自然不敢再像昨日一般使性子,只能老实道:“想着要这样一辈子,只觉得暗无天日,自然心下凄惶。但说归说了,大人却恐怕理解不了我这答案。”
毕竟她眼下过的这日子,若换个人,恐怕已经会感恩戴德,只恨不得能将他伺候得再好一些。
沈还也的确不太能理解,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很懂她的这些想法,但这并不妨碍他觉得,亲事一定,她的这些烦忧不都荡然无存了么?
这些所谓的困扰,在他眼里根本算不得大事。
他现在唯一想的,就是把她身后那人揪出来教训一顿,以绝后患。
他拆了她的发髻,留了一绺青丝在指间绕着玩,同她说:“快入冬了,明日我正巧有空,带你出去置办?挑挑看有没有喜欢的新缎,拿回来让绣娘给你裁几身衣裳。之前备的那些,总不如你亲自去挑选来得好。”
殷殷正发愁要怎样和他说这话,才能不露馅儿,眼下他自己把话递过来,她自然接着,她面露为难之色,迟疑道:“但我小日子还没过完呢,昨日出去颠了三个时辰,回来又不大舒服。”
沈还没忍住一笑:“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再养两天吧?”殷殷特地问他,“您两日后有空么?再隔两日,我身上大抵就爽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