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出京办差的时候,他自然大部分时日都有空闲时间,但他为难道:“宫里有事,没空陪你,我派人陪着?”
殷殷抿唇,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在他微敞的胸膛上,说:“那我同姨母去行吗?姨母素来爱热闹的,也让她挑挑。”
“行,都依你。”他握住她不安分的手指,将她拥进怀里,“累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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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之后,殷殷午时去看张蕴和,如今大夫和太医们轮番精心调理,伺候的人也各个尽心,张蕴和的病症一日比一日减轻,如今面色和缓不少,倒有大半时间清醒着。
但这样精致的园子,和时不时蹦入耳中的太医院等词,也无一不在提醒着她,这是在那位四卫营统领的地盘上。
先前未醒时,殷殷还时常亲来侍奉汤药以表孝心,如今已不敢见她,只能等丁层云派人来给她递信儿,这头睡下了,她再悄悄过来看上一眼。
见张蕴和日日郁结于胸,丁层云无法,只能同她解释,殷殷也不是不听她的话,当日那般辛苦的日子殷殷都挺了半年不曾屈服,只是确实棋差一着,落入了旁人精心布置的网,才造成了如今这局面。
张蕴和听后,先前的愤怒与恨铁不成钢倒是转变为了心疼,但这怒火自然也就只能往沈还身上转移了。
于是沈还连着好几次规矩客气地递了拜帖,都被她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