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只有他对不住她,哪里有反过来的这一说。
殷殷显然也听懂了,不过也没同他辩驳,只请他进门,笑着说:“您要这样想我也拦不住,但您总归对我有大恩,否则我娘亲甚至我们三人今日是否健在都还难说。就当是我做回东道主,您远道而来,应该的。”
婆子迎上来,将一早起草好的契文递给她过目,殷殷阅过,往上署名,沈还看向她落笔的手,莫名笑了一声。
殷殷知道他在笑她如今可算不装了,没太在意,双方签完字,婆子将房契送到手中,殷殷接过,约好明日将契文送去官府盖印,又问她:“仆人还在吗?”
见婆子摇头,又问:“哪里还能雇到?要求不高,能简单生火做饭,烧水洗衣就行,价钱高些也无妨。”
“姑娘诶,这不是出多少价的问题,还有两日就过年了,这年节我去哪儿给您现雇人去啊?”
殷殷还要再问,沈还阻了她:“你也别为难人家了,我自个儿倒也不至于饿死。”
殷殷沉默了一下,送走婆子,将那房契递给他,指了指西边:“那您往后那边儿去吃吧,城里最大的酒楼就在那处,过年也不打烊的。”
“好。”他应得爽快,说完又去看手中的契文,见买主写的他的名,忍俊不禁,“没想到我居然也有这一日。”
殷殷不搭理他,自行往倒座房走去,雪势颇大,沈还将马系在廊下,跟着她往后走。
殷殷自个儿开口解释道:“甄约从我爹那儿骗来的。”
“骗”这个字眼倒用得挺有意思,沈还了然:“她还真没敢同家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