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分青红皂白地把人家关了半月,又把人家恐吓成那样,若不是这丫头从小也是个顶有主意的,恐怕早吓破胆了,岂还敢故意多嘴?”
“我也不是故意的,确实忘了,邱平也没提醒我。”
“忘了?”殷殷哑然失语,埋头去生火,火光跳跃,映得她脸颊微红,“您当日不还说要将我送回甄家,怎还特地恐吓她,让她不许胡说?”
“你不说不愿意吗?我总不能次次都将你绑回去吧。”
殷殷拿着柴禾的手顿住,隔着灶台与熏人的烟雾看他一眼,沉默着收回目光。
火势熄灭,殷殷被呛得直咳嗽,沈还等她平息了一阵,打趣道:“看来恐吓得还是不够,在你跟前不也胡说了许多?”
话题被岔开,殷殷果然接道:“甄约这丫头片子从小和我关系挺亲近的,她小时候没事就喜欢跑来缠着我娘给她念诗,还因为我娘对我太好而经常哇哇大哭,非要来骂我,说她才是我娘最喜欢的小辈。”
忆起幼年时的时光,她笑得恬淡:“我俩是家中姊妹中年纪相差最小的,自小便要合拍些,再加上她喜欢我娘,时常来我们院子里乱逛,对我也熟悉。那日宝宁寺初见,她应该就怀疑上我了,据她说后来跟了我不少时日,那日才在茶楼逮着机会将我拦下。”
“嗯,她的人在沁安巷徘徊了不少时日。”
“您知道?”
“若连一个女流之辈都发现不了,我手底下那帮人可以直接自刎谢罪了。”他颇觉好笑,“不过我那会儿以为她在跟踪我,想着她还真不肯死心,若那样的偶遇再来一回,我便要出手教训她了。”
他话出口,惊觉失言,赶紧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