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为何?
被他这般看着,洛英也烦了。
这几日正好憋闷的难受,好容易来了个能说话的,她便也不客气了:
“我知道你也是来瞧我笑话的,就跟着宫里的人一样。表面上对我恭敬,实际上背后总嚼舌头。嫌我是乡下丫头,上不得台面。也是奇了,这皇宫不是我要来,更不是我要住着不走,怎么一个个颠倒黑白的能力那么强,屎盆子全往我脑袋上扣。”
秦冕这才听出点门道。
感情,是这些下人们给她气受了?
“若是为这个烦恼,大可不必!”
秦冕一开口,便是杀伐决断的决策:“将长舌之人拖出去,按宫规处置,以儆效尤。”
洛英白了他一眼:“她们有一样是说对了,我是乡下丫头,若是得罪了我,是张口对着骂或是撕头发扇嘴巴子,我都不怕。可唯独按照你们这规矩,随随便便弄死个人跟掐死个虫子似的,我做不到,怕晚上做噩梦。”
说罢,她又烦躁的挠了挠一头乱发:“所以说,我不喜欢这个地方。也不知道小房子抽了什么筋,不露面,我死活是出不去。”
秦冕心中一动,试探道:“姑娘总说要出宫,是出去透透气,还是”
“废话,自然是回我自己的家。”
洛英越发嫌弃他,觉得这大块儿头真是徒有其表,里面塞的全是棉花瓤子。
“我那宅子,不是你陪着一起置的吗?我自己有好好的屋子回不去,天天憋在这儿算个怎么回事啊。”
秦冕也从母亲口中得知太皇太后有心应皇上的意思,在大婚后封洛英为妃。原本他还为妹妹担忧,不成想,洛英竟然毫无此意。
是欲擒故纵,还是压根就没想过。一时之间,他也拿不定注意。
在他思绪摇摆之际,洛英像是想起什么,一下子从榻上坐起来,连鞋子都来不及穿,趿着就跑到秦冕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