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啊女人太惯着,容易蹬鼻子上脸的,她就要骑到你头上!
不可否认,在挟冤记仇、睚眦必报这一点上,他们萧家人倒是有些相像。
他脑子里想着些乱七八糟的,桩桩件件都是关于她的,辗转反侧,时不时轻叹两声。
偏他不在宫中的这些时日,翡雪也将家里打理得很好。那边窗下的梅瓶里,是她昨日刚换上的新鲜梅花。
此时此刻,夜深人静,那梅香就一个劲儿地钻到他的鼻尖来,让他越发怀念起,每晚萦绕在怀中,她身上的那股幽香。
可是伸手过去,身边的床空了一大半,揽不到那不盈一握的细腰,只剩冰凉的锦被。
萧瑾殊在这边睡不着,那边翡雪到了深夜却突然发起热来,整个人烧的迷迷糊糊,五迷三道的,开始说胡话了。
吴妈妈骇得够呛,只好着人赶紧去请太医。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上翡雪那过不过病气的考虑呢,只好重新让小福子来养心殿传话。
连翘更是一时慌了手脚,她与翡雪从小一起长大,自家姑娘虽清瘦,可身子一向很好,便是偶有不适,还从来没有病势起得这么急,这么吓人过。
她只好一遍遍换着翡雪额上的帕巾,再喂她多喝些水。
养心殿门口,齐福听得小福子的禀报,恨铁不成钢地压着声音大骂了一句:“费一肚子力气,将你安排在坤宁宫,你忘了自己是干什么的了?!娘娘让你扯谎你就真的扯谎呀?还敢帮着娘娘隐瞒陛下,你若是活腻了早些说,别拖累你师傅我!”
小福子吓得腿肚子发软,抹着眼泪直哭:“师傅,我错了!眼下怎么办呢?”
嗨,那也只能他替徒儿扛着了,不然呢?谁让他是他的师傅呢?
齐福没好气地撇了袖子,深吸了口气,快步进到殿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