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军要面圣——”
那长剑犹自滴着血,雪白的利刃豁出了几个大口子,剑尖被他拖行着,划过青石板的地面时火星直冒,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为故太子和靖北军讨个公道”
瑾殊每说一句,就往御苑的方向迈上几步,握剑的手又紧了几分,鲜血顺着剑尖滴滴答答,落到石缝中刚刚冒头的青草叶上,呈现出诡异而瑰丽的美感。
“——尔等若执意阻拦,助纣为虐,枉为我大仪儿郎”,他下颚一颤,动了动唇角,如同厉鬼般决然笑道:“挡吾去路者格杀、勿论!”
金吾卫们被瑾殊强大而压迫的气场震慑,沉默半晌,又有几个不知死活的想要试探着上前阻止,瑾殊利落的手起刀落。
不知谁高呼了一句:“靖北军的兄弟保家卫国,是咱们大仪的英雄!”
紧接着一阵哐当之声,又有几个人率先将手中的刀枪剑戟掷到了地上。至此,更多的金吾卫们,则是纷纷退让,自觉地给萧瑾殊让出了一条去路。
只隔着一段距离的戏台子上,伶人们不知所为何事,还在咿咿呀呀地唱着。
“皇上!大事不好了,七殿下他、他提着剑,杀进来了!”老太监带着哭腔禀报。
秦皇后脸上划过一抹惊惧,再无半分笑意。猛然起身,捏着帕子厉声道:“还不护驾!?来人,护驾!”
金吾卫已经缴械退却,在老皇帝身边服侍的,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宫人。手边有什么就抄起什么,他们做出护驾的姿态,脚步畏缩,并不敢近到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