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预期没有达到,她也有些诧异。这其实算不得多大的事,她不明白瑾殊为何会如此一意孤行?至于哥哥和陛下好像也不是二选一的关系吧?
瑾殊瞧出她又想撒娇耍赖地糊弄过去,他可不是在开玩笑!此时,他就像个被人抢了糖果的孩子,无理取闹,咄咄追问:“朕就要非此即彼!只能选一个呢?皇后帮谁?”
他把脸歪向一旁,这样她就捏不到了。
翡雪莞尔。
她思忖片刻,也不知想到什么,心底莫名有些牵动,看向他的目光中多了心疼。于是揉了揉太阳穴,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我不愿因哥哥留京一事,让陛下被人诟病攻讦,说陛下专宠外戚”
公允而论,翡雪在意的,并不是外戚不得在京为官的祖制,或是哥哥想法如何,而是萧瑾殊的风评。
自凌汛以来,瑾殊整饬朝纲的手段越发激进凌厉,抄家流放的勋贵旧族不在少数。由此,人人自危,人心惶惶,自是有不少人对他怨声载道,攻讦诋毁,瑾殊苛酷暴虐的名声,算是坐实了。
对此,他总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态度,只是置之不理,听之任之。
可翡雪却相反。
她自是意难平,为瑾殊不值,也不甘心,总想着做点什么,哪怕只能修补一二,也好过任由那些恶人们肆意扭曲。
那些恶毒流言和污蔑之语,经由官家女眷们的嘴,拐弯抹角地落入翡雪耳中。每每听到这些风言风语,翡雪总忍不住同旁人解释,那些朝臣们所犯何事,有司又是如何秉公执法,并非陛下狠辣无情,实在是所犯之人罪有应得,云云。
如此,反反复复、不厌其烦。
事实也的确如此,翡雪维护起瑾殊来,自然是底气十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