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杜京卓低头轻呷了一口茶水,继续道:“你不能好好说,别让人家觉得你是坏人吗?”
杜京卓同段福安说话的声音虽然不高,但因为已经驱车靠近了道路的对面,所以盛云佩与冬葵倒是将两人的对话尽收耳底。
听到两人的对话,冬葵仍旧是那副不愿相信、有些嗤之以鼻的警惕模样,而盛云佩却眨了眨黑葡萄似的润泽眼睛,神情似有松动。
段福安是个大大咧咧的人,遇事向来都是不过片刻便抛之脑后。听到杜京卓这么说,他一想也是,便把方才的那点儿不虞丢弃一旁了。
想了想该怎么组织语言,段福安这才拱了拱手,对着盛云佩与冬葵又道:“两位女郎,我与我家主人真的不是坏人。”
他的语气和缓了下来,继续解释,“只是看到你们二位衣衫有些单薄,这么挨冻恐怕会染上风寒,所以才会冒昧地相邀。”
段福安诚恳的模样,教冬葵也不由得有些动摇起来,这晚秋阴雨绵绵的寒凉天气实在有些难捱,她们的马车又不知道何时能到。
自己便是将褙子披给姑娘,也只能是杯水车薪罢了。
这么想着,又看了一眼在时不时拂过的冷风中,微微有些瑟缩的自家小姐,与她略显苍白孱弱的面颊。
冬葵心中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然后对盛云佩道:“姑娘,奴婢听他们言语,应不是坏人,要不我们去马车上暂避一下风雨罢。”
此时段福安恰好驱车来到了她们的面前,盛云佩想了一下,然后点点头答应了。
马车虽然自外面看起来并不张扬,只是中规中矩罢了,但车厢里面却富丽香暖,软枕、书册与茶具等物一应俱全。
冬葵为盛云佩掀开苍蓝色的车帘,主仆二人进了车厢,却在看到面前的场景的时候,不由得都微愣了一下。
对视的时候,两人皆在对方的眼眸中,看到了相同的一抹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