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诧异归诧异,想到京城是皇城,非富即贵的人自然比南荒多,盛云佩倒也很快便平静了下来。
左右她们只是暂时避雨罢了。
盛云佩虽然从小一直生活在南荒,但母亲出身皇家,她的礼仪自然也教人挑不出什么错处来。
行礼之后,主仆二人坐在了靠近车帘的位置,离得杜京卓远远的,好似还未曾完全放松警惕。
盛云佩不言不语地垂着头,轻轻地揉着自己方才因为在外面受冻,而尚且有些泛着微红的细白手指。
她白皙的鼻尖也是红红的,垂头不语,认真揉着自己手指的模样看起来仿佛是一只乖巧安静的小兔子。
杜京卓看了她一眼,很奇怪的,心中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但面庞上的神情却并不显。
又自一旁的矮柜中寻出两只茶盏来,分别斟上了两盏芬芳的温茶,杜京卓面色淡淡地将茶盏一人一盏,分别给了盛云佩与冬葵。
“暖暖手罢。”
盛云佩接过茶盏,很有礼貌地轻声道谢,嗓音听起来软软糯糯的。
杜京卓随意地点了点头,“听姑娘的口音,似乎并不是京城人。”
听他这么说,盛云佩不由得带些崇拜地看了杜京卓一眼,似是未曾料到从小在自己身边的人都是从京城带去的,他却还可以听出自己的口音来一般。
点了点头,盛云佩认认真真、乖乖巧巧地回答杜京卓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