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把他带到院子前,没好气道:“让你干你就干,多什么嘴。”
“以后你就睡这儿。每日晨昏定省,府里的郎君娘子要去给夫人请安,在那之前你就得到主屋门口候着,问问郎君娘子今日的行程。”
说完,又往东边一指:“如今东院还没翻新,没事儿就不要去。”
她又交代了好几件事,晏铮一一应了。
等嬷嬷一走,曲家的小厮们便围上前。他们是家生子,对外面买来的人就有些稀奇。
“白放着东院那么好的地儿不翻新?”晏铮嗤道:“看来堂堂曲家,也没传闻中那般阔绰。”
这话清清楚楚被众小厮听见,试问,谁能容忍自己的主人家被个外人侮辱。
“你少胡说八道了,东院不翻新,还不是因为二娘子……”
“还不住口!”
有人上前一把捂住小厮的嘴,其他下人面面相觑,院子里瞬间鸦雀无声。
只有晏铮茫然追问:“二娘子?什么二娘子?”
“新来的,你叫什么?”那人问他。
“回哥哥的话,夫人给我改了名,叫来安。”
“来安,你刚来,我就当你不懂曲家的规矩。方才那些话,别再让我听见。”
宝瓶跟这里的小厮不同,他是老夫人器重的小厮,说话就端着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