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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说刚才那几句嘴碎还只是打几板子就能揭过的事,那牵扯到二娘子,便是能被逐出府的重罪。

“我记得……曲家二娘子好似是摔进池塘,溺水死的?”

宝瓶错愕抬头,晏铮在他说出下一句话之前补充道:“这事早在街坊传得沸沸扬扬,我听过几句。”

曲挽香的名声在京都无人不知,她死了,街坊间一连躁动了好几日。这不是什么秘密。

宝瓶叹道:“罢了,我也不瞒你,二娘子的确是落水走的。”

他的语气像是自己亲眼见过似的,不忘警告晏铮:“二娘子是老夫人和老爷的心头肉,你要不想惹祸上身就不要再提任何有关二娘子的事。这是忠告。”

晏铮没立刻表态,浅褐色的眸子在他坦然的脸上慢慢转了一圈,然后露出笑来:“哥哥放心,我是进府来保护郎君娘子的,绝不乱说话。”

等晏铮进屋去换衣服,另一个小厮便道:“二娘子走了,东院也荒废了好些年了……也不知道夫人为什么要买来安,他那样的能有什么用?”

宝瓶摇头:“二娘子的事不要再提,你自己心里有数。倒是一会儿郎君肯定又喝了酒回来,你快去候着,我去看看来安……”他往屋里一扫,眉头皱起来,“来安人呢?”

“他不是进屋换衣服……咦,才一会儿功夫,人呢?”

曲泽喝得醉醺醺的回来,一下马车就差点在垂花门摔了个脸着地,他的小厮今天连个影都没有。

“人呢?怎么没人来扶大爷我?”

那天墓祭在山上,霍独眼看着要对他娘动手,他才一股脑冲了上去,结果不会武艺,被两拳打得往后栽,撞到后面的曲如烟,两个人身上都挂了彩,他最严重,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事后他娘不去报官反倒招了什么打手,曲泽气不打一处来,他才不乐意以后被个跟屁虫跟着,“人呢,人都死哪儿去了!”

“嗳,爷,人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