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摸了摸头上的花,等了他一会儿了,这会儿有点儿发蔫。
她喊了姜得豆出来:“快请沈内侍进柴房,我这就过去。”
说完她回了房内。
姜得豆给沈一杠开了门。
太医院一别,已有小半月。
他模样和从前别无二至,淡得似冰。
再见面俩人很有默契地对视一眼,又很有默契地移开。
似是两个初见的宫人,陌生到连寒暄都省去。
姜得豆提着灯走在他前面,夜浓如墨,四周全是黑暗,只有她手里的那盏灯发着暖洋洋的光。
映在她身上,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
姜得豆引着沈一杠到了柴房前。
她推开门请他进去。
出于他救过她的情分,在他进入房中的一刹那,她小声提醒了句:“茶里有药。”
他侧目,睨她一眼。
“多谢。”
柴房很干净,里面点了蜡烛,屋内充盈着淡淡的薰香味。
是腊梅亲手打理的。
沈一杠前脚进了屋,下一刻腊梅就来到。
她头上插了簇紫薇花,香香的,还带着点晶莹露水,刚掐下来的,颜色很嫩。
经过姜得豆身边时,腊梅小声叱了句:“看什么?做好你自己的事。”
她不喜欢姜得豆。
每每看到姜得豆那张比女人还要漂亮的脸她就很不是滋味。
姜得豆转身往回走。
走了几步却没听到腊梅有动静,她回头,腊梅还在停在柴房门口,低着头,一手拿着瓶子,一手从里面取了个小拇指那么宽的香来。
“……”
刀子张给腊梅的竟然不是催|情|药。
而是催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