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很淡,不及眼眸,仅限脸上。
“……”
他冷着脸时姜得豆不喜欢。
他笑时姜得豆却更是不喜,只觉阴冷。
姜得豆冷眼瞧他:“你分明是故意在吓我。”
如果只是单纯为了洗脸,在院子里也是一样,何必多此一举把她拽进柴房呢。
他低声一笑:“我吓你什么了?”
姜得豆:“……”
“嗯?”他追问。
尾音拉得很长。
姜得豆拒绝回答这个颇具调笑的问题。
她沉默着盯他看了会儿。
他脸色已经恢复如常,眼神清晰,不见半分恍惚。
“你没中催情香。”她说得笃定。
他垂眸看她,语速极慢地说了句:“你莫不是忘了,沈某是行医之人。”
——行医之人还怕解不了这迷情香么。
骄傲之意昭彰。
姜得豆多看了他一眼。
他是一个称职的宫人,说话做事不露个人喜乐,心思藏得深。
她遇到他的这段时间,从未摸清过他的真实想法。
可这会儿,他却几近直白地表露了他以医者身份为荣。
“……”
这样的沈一杠,让姜得豆隐隐想起一个人来。
瑜州名医世家霍家公子霍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