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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的事,没人敢插手。搞死一个小奴才,两个人足够了。

板子与肉-体的撞击声太大,惊醒了熟睡的宫人们。

他们没有出来,只趴在窗户边,透着缝隙看外面的情况。

他们宫里最懂事勤快的小太监正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受罚。

板子一次次落下,每挨一下,她浑身都会剧烈抖一次。

看得出很疼。

她没发出叫声,不知是晕了……还是死了。

桃枝嫌弃地看向腊梅:“都怪你,没事招惹东厂的人干嘛?平白给连枝殿引来了祸事。”

“我没想……”腊梅脸色很难看:“我只是觉得有了东厂的人撑腰,别人就不敢欺负我了。”

她一早就醒了。

还看到九千岁进了容淑女的屋。

在刀子张第一眼看到容淑女的时候,她就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后来,刀子张向她打听了容淑女的休息时间,她就明白容淑女没安生日子了。

桃枝没说错,这祸事,的确是她引来的。

她也很后悔,但她没有让祸事消失的能力。

桃枝不忍看下去。

她躺回床上,面露悲切:“现在是小得子,以后就是你我了。”

“……”

腊梅全身无力跌坐在床上。

阿克在床上翻来覆去了许久,最后还是咬咬牙,穿上衣服去了太医院偏院的太监房,他对值班太监说:“请问沈内侍在哪儿?麻烦找下他,说连枝殿的小克子有要事求见。”

沈一杠很快出来。

穿着里衣,手里捞着外袍,边走边穿,步伐很快。

阿克扑到他身边,急得不行:“沈内侍!看在您是小得子干爷的份儿上您想法子救救他吧!他现在老惨了……”

沈一杠打断了他的话。

“何事,速说。”

“……”阿克这才止住了碎话,把姜得豆领罚的事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