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一杠眼睛从他身上略过,语气平平:“莫慌,都过去了。”
他在姜得豆面前数米处停下,看了她一会儿,叫她:“阿得。”
姜得豆原本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他一开口,冷冷清清的,和她梦中那道声音一模一样。
熟悉感袭来,她丢下伞,只提着灯,扑进他的怀里。
她软软趴在他身上,手臂绕着他的腰。
他的身体陡然一僵,眼底困惑之意浓浓,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
“……”
“干爷~”
她把脸埋进他的胸口,想念又委屈:“干爷你总算回来啦。”
“?”
沈一杠低头看她:“干爷?”
“干爷。”她抬起头来,下巴点在他胸口,仰着脖子由下而上的看他:“干爷,我身体养好了,以后能不能带上我一起?我会骑马会射箭,不会拖西厂后腿的。”
眼神纯净如姣姣明月。
声音清润如潺潺流水。
热忱又自信。
多像八岁的谢兰兰。
“……”
沈一杠喉结大力耸动了一下。
他抬手,大手落在她的头顶,轻轻用力,将她的脸埋入自己怀中。
她的眼前陷入一片黑暗,他看向了烟雨,一双眼凛冽如寒霜。
在他犀利的眼神下,烟雨愧疚低下头去:“属下办事不力,多喂了一副。”
“……”
-
药房。
药炉滚水翻腾,烟雾缭绕。
沈一杠手里拿着包草药,一动不动地站在药炉前。
他已站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