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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顺皇帝燥热难忍,烧得他嗓子又干又痛。

他一脚踢翻小案,折子散落一地,双龙鎏金香炉从内室滚动至室外,与地板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噪音。

“周宝年!”永顺皇帝喊。

周宝年被永顺皇帝满腔的烦躁和怒气惊到,他停在门口,没有进来:“老奴在。”

“找个大夫,别惊动——”

别惊动东、西两厂的人。

永顺皇帝顿住,两边都有手眼通天的能力,怎么可能不惊动他们?

他叹口气:“算了,去办吧。”

永顺皇帝命人打了凉水来。

把脸埋进凉水里,试图赶走帐内的荼蘼旖旎。

周宝年很快带来了大夫。

“陛下。”周宝年停在殿外:“大夫到了。”

“进来。”

不悦。

但也没有刚才那么凶暴。

二人这才进去。

大夫跪在账外,隔着帕子摸着姜得豆的脉象。

帐帘紧闭,有克制轻微的吟哦声断断续续响着。

大夫看不到也不敢看里面的情况,伸出来的这支手细白绵软,看手便知这手的主人绝非寻常女子。

永顺皇帝不停地绕着床榻踱步:“怎样?”

天子年轻,英姿勃发。

连声音都带着位居高位者得天独厚的威严。

民间大夫即敬畏又有得见天颜的兴奋:“回陛下,从脉象上看并无异常。”

“怎会没有异常?!”永顺皇帝拧眉:“她若非中毒,怎会毫无缘由在殿前失仪。”

被天子质问,大夫忍不住抖了一下:“回陛下,确实无异,虽说脉搏跳动过快,可也是是正常陷入情-欲应有的特质,确实不像中毒。”

大夫收回手,对着皇帝的方向跪着:“毒的最高境界是如若无毒,研制此毒的人实在是高明,恐怕非下毒之人不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