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哪里经得起神医的回春妙手。
情思波波绵延。
念韵续以纾解。
……
烛火燃尽。
夜幕消散。
紫檀木床上响动一夜未停。
天蒙蒙亮时,姜得豆的长而翘的睫毛颤了颤,艰难地睁开双眼,眼睛缓缓眨了许久,终于看清旁边人的脸。
帐帘将床榻封密包围起来,光线很暗,是张单人床,可这会儿挤了两个人,令原本并不算狭窄的空间生出一种逼仄感。
帐内弥漫着一股奇怪地、甜腻腻地、充满暧昧气息的味道。
沈一杠一夜未睡。
侧躺在她身旁,穿着白色长裤,裸着上身,白且健壮,肌肉线条流畅,没有一丝赘肉。
他本有一副很好的皮囊。
可现在上面却布满了伤疤,或深或浅,零零碎碎地挂满了全身,甚至心口旁一寸处就有个食指长的刀伤。
姜得豆鼻尖发酸。
她抬头看向他的脸,发现沈一杠正在看她,不知看了多久,眼底有些发青,可眸光却是很亮,面上没有倦容,精神到有些亢奋。
温热细滑的触感传来,姜得豆才意识到此刻她是窝在他怀里的,头枕着他的右臂,而自己的手臂搭在他的腰间,手下肌肉饱满贲张,硬朗光洁。
姜得豆愣住。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此时是没穿衣服的。
好在她此刻是裹在被子内的,倒也没觉得很尴尬,也没有其他不适的情绪。
毕竟,在关岭时,她已经被沈一杠看过了。
姜得豆怔了许久。
沈一杠并未打扰她,只偶尔拿软帕为她擦掉脸颊的汗。
到底是中了毒,这会儿散着药性,难免汗多。
半晌,姜得豆总算笨拙且缓慢地回忆起了昨夜的事。
“死生荣辱都随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