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她自己,她不差,可好像也没有到能让他深爱至此的地步,而且,在她有意识以来,他一直都是爱她的。
似乎……
他们从前就相识,在她失忆前,他就已经很爱她。
烟雨用双手紧捂住嘴巴,半晌,说了句:“你……你问督主吧还是。”
然后他就弯腰,从她手臂下方钻出去跑了。
一直到沈一杠和姜兰大婚,烟雨才出现。
那是场空前盛大的喜事。
整个永宁挂满红灯笼,所有街道铺满了红色花瓣。
大盛被九千岁操控多年,九千岁是阉人没有娶妻,对食都不肯找,都是私下里用各种玉势玩弄漂亮宫人或民女,只睡,不给任何名分,厌恶一切婚事相关,不愿面对身体上的残缺。
他自己不娶妻,也不准他人大办喜事。
富贵如世子,娶妻也只是做个花轿请几个乐师吹吹打打抬回家。
寻常人家娶妻不过一顶红轿进门。
沈一杠得势后,九千岁势力相对变弱。
这才有和沈一杠同派系的官员热闹地操办起亲事。
但都不及沈一杠阵仗大。
大得不像是一场喜事,更像佳节时期的永宁。
满城的狂欢。
姜得豆手持兰花却扇遮住容颜,坐在喜轿里,从姜府进了沈府。
一路喜乐。
满路花香。
马蹄声有序,脚步声整齐划一,再无其他声音。
西厂督公狠辣声名在外,无人敢围观。
只在轿子走过,喜乐消失后,百姓们才悄悄露了头,好奇地打量这被沈一杠装扮一新的街道,惊见家家户户门前摆着喜糖。
像是给他们的。
可人们不敢动,邻里之间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