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妙宛和姜向晴爬到了稍高的地方,所以他们并没有看见她俩。

姜向晴伸手在周妙宛定住的眼前挥了挥,“你在想什么,想出了神。”

周妙宛指了指飞得最高的那只纸鸢,说:“瞧瞧,那是个什么纹样?”

“瞧着像是个戏水的鸳鸯呢,”姜向晴顺着风筝线往下看:“是咱们月月放的,真厉害,飞这么高。”

周妙宛却突然感叹:“看来最近的麻烦事,不止一桩了……”

——

顶着同一片屋檐,李文演却很少再碰见周妙宛。

说不上是刻意为之,还是她的日子本来就如此忙且充实。

他的眼神穿过窗槛,看向小院里她新植的花楸树。

现在还是光秃秃的一团。

但是她种下的那日,和身边人兴高采烈地念叨了许久。

“去年春天,我看山上的花楸开的花儿可好看了,满树都是白花,远远看过去,白茫茫的一片,和雪一样。”

“而且入了秋后,它还会结果呢,大簇大簇的,压得枝头都弯下来,红艳艳的。到时候我可以摘来做果酱、酿酒。”

透过那叶子都没几片的枝条,李文演唇角微弯,眼神柔和,仿佛已经看见了她口中描绘的春华秋实的好景象。

可惜他没有这个缘分了。

也许他运气好一点,走时能赶得上花开。

他知道,她现在和他正保持着一份奇怪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