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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你心一软便回来了?”周念蕴凝着跪在下面的季顺,语调听不出喜怒。

季顺五体投地,重复着一句:“小的办事不利,请小姐责罚。”

周念蕴将书目一放,回想道:“你入我公主府的时候不过十几岁。若不是你师傅力荐,我也不会收你。”

季顺心中更是惭愧。师傅的情他报不了,公主的恩他也还不了,实在是无用。

心中的确不快,周念蕴忍不住怨上几句:“百祥宫的人我是不愿收的,若不是……”那时她与她母后还在琼州,得了消息才匆匆赶回,若不是她母后看那老太监一时心软,她也不会收下季顺。

周念蕴没有往下说,季顺也不敢追问。她其实更多的是不解:“就要她时不时递句话,怎么跟要了她命似的。”

季顺声音闷闷的从地面传来,还在为柳月辩解:“她实在是怕了。”

哑然失笑。周念蕴重新审视季顺。自己办事不利要被罚不说,竟还在为别人开脱。瞧他平日里处事也不是个心慈手软的,真叫她有些意外。

不过也是,只有这样的人在那吃人的京中才让她敢信。她将这话藏在心里,未透露一字,沉默了好一会季顺两股战战,周念蕴才说:“办事不利,自去领罚。”

季顺忙不迭应下,才要走被周念蕴叫回来:“去兵部找赵阔,把信带给他。”季顺接过来,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