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蕴不语。万绅探听到的自然是叫别人看的见的,只是她之前听徐玉朗提过,那时候他那没责任心的父亲还在觊觎他母亲的嫁妆,那他们岂不称得上内忧外患?
季顺看着眼色,等周念蕴从思索中回神才继续道:“后来是一位老秀才看在他母亲的面子上收他为弟子。”
条件自是苛刻,所需的束脩比学堂高出两倍不止不说,老秀才对徐玉朗也是出了名的严格。之后便是徐玉朗也曾提到过的,他不念书他母亲便哭,他母亲哭了他就得挨舅舅程肃一顿打,在那一段时间里乃是家常便饭。
“只是,”季顺磕巴起来,“万绅说老秀才收他的条件并不是如此简单。”
“还要如何?”
季顺:“说是老秀才家原有一个小孙女,与徐大人一般大小,父母早亡,是老秀才夫妇的心头肉。”
周念蕴听明白了:“是看上徐玉朗要他做孙女婿了?”
“正是呢!”季顺舌头没过脑子就要拍马,好在理智抢先深绝不该,硬生生咽下附和,差点口齿打架。
“万绅又说老秀才收他为弟子也是他老妻的意思,从小看着长的,心里有底。”
嗤笑一声,这话就不免漏洞百出了。
单说徐玉朗那时是单跟着母亲过活,明面上是与徐家闹掰了的,名声可不好听。像众学堂避之不及的才是常态,哪里还有自己主动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