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你娘常来大安观。”周念蕴说。
“你如何知道?”徐玉朗不直接答。
周念蕴像是思索着转过头:“曾听观主提起过。”只是她那时候不知道这对母子是全然住在这里。
“待了一段时间。”徐玉朗便不疑有他,“观主是个善人,底下兵荒马乱他便开了山门供灾民居住,实在功德无量。”
周念蕴往回走,徐玉朗对着墓拜了拜,回头周念蕴正等着他。
“吃什么呢?”
“哪还有的吃啊!”徐玉朗像是笑话她,但周念蕴细听了便知道他只是陈述事实,“粮食都是供给边关的将士,粮价飞涨,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
“但是观中常有法事,运气好分得的饼子能撑个几天。”
话音刚落周念蕴抬眼,对上徐玉朗低头看她的双眼,眼含希冀,话中提醒:“我同你说过的。”
“你只说几块饼子同你母亲掰开来分几天吃。”周念蕴想起来了,这话不止是季顺从万绅那儿听来的,徐玉朗刚买下花明街屋子的时候也同她提过一嘴,这样一说她才有印象。
等了半晌周念蕴没再有回应,徐玉朗不由失望,压着嗓子只说出个“对”字。
不是周念蕴不想答,大安观香火旺盛,她无法肯定那福饼就是她与她母后散出去的那批,只是她隐约觉得徐玉朗是想告诉她什么。
两人心思迥异,不一会到了观中,观主已在等候。见了他俩没问来由,笑眯眯的说:“周小姐的福果子糕点铺子已经送来了,等法师的法事结束,交由徐大人再纷发给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