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蕴疑惑,待观主走后她悄声问:“你事先同他说了?”
徐玉朗亦是不解:“不曾。我还以为是姑娘你与他说好的。”
奇了!两人心中皆是这个想法。
要商议的事被几句话安排妥当,两人晃悠着,像是不愿又像是不甘心,没有轻易下山。周念蕴便借口要去供养,却被道士告知此时正有法事,请她稍待。
周念蕴自是没有意见,道士便提议他们先去后院客房等候,空了他们去请。
与主观一墙之隔,周念蕴才进门便认出来了,这是她与她母后来时住的那间。她在门口顿了顿,徐玉朗不明所以的看向她。
“无事。”周念蕴牵强地笑笑。她自来了琼州便刻意没来这里,不仅是徐玉朗对这里有沉重的回忆,她周念蕴亦然。
屋中陈设自是变动过,就连外层那一圈的墙体也用颜料重新染过。只有一棵枯黑歪斜的树,枝上一片叶子也无,却顽强的将枝丫伸到外面去。
周念蕴想起来了。她母后见灾民众多便主动让出屋子,她与那些人是同住过一段时间的。只是她年幼,自小又是娇生惯养,便闹脾气不肯同住。
“你会爬树吗?”周念蕴轻声问,她转头时才发现徐玉朗也在看那棵树。
“啊?”徐玉朗没回过神,再说话不免窘迫,“小时候上树摘果子掏鸟蛋什么都做过的。会爬,只是许久不爬了。”
周念蕴随着他轻声一笑,意有所指:“站到那枝丫上,能看到外面吗?”
“能的。”徐玉朗想也不想的回答,像是怕她说到做到,他还提醒,“只是那树枯了,站上去要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