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仪站起身,方才动作太过剧烈,还有些喘息,靠在桌边休息,衣袖溅上了几滴暗红色也浑然不觉。
她侧身站立,眉眼?含笑。
“从前家贫时与邻居学过如何入殓,也能挣些读书?钱。”
岑观言垂眸,有些难为情地道出曾经?的经?历,不敢看殿下艳丽的眉眼?。
“弄影,外头?的饭食都已吃过了,目前兵力如何?”
弄影拱手回道:“侍卫们大多心力不支,许是?稀释过多,基本没有出现死亡,还有一?队巡逻的精英还未用饭,在外围巡视。”
顾仪随手拿起一?支笔,抓过一?张信笺,极快地写下一?行字,吹干墨迹后叠好,放在弄影手心。
“带上夏嵩的令牌和信笺,以抓药为名,把信送到沈府,不必惊动驿站中人。”
弄影领命后离开得很快。
顾仪拿着岑观言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双手沾上的血迹,血腥味飘散在空气?中,她又在梳妆台上寻了香膏,将两只修长纤细的手再?涂抹了一?遍。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此次做得不错。”
岑观言收拾着房中散乱的物件,眸中流出笑意。
“承蒙殿下信任。”
殿下常说她不信任何人,这次是?将她的性命都托付到了他手上,若换了旁人,说不定?会接受夏嵩的谋划,假戏真做地给予她致命一?击。
“殿下为何如此信任我?”
顾仪依旧靠在桌上,话中带笑:“我说过,坦坦荡荡,正大光明。对旁人不能如此,对岑卿,我还是?该努力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