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秒刚上小学的时候,打出生就住着的老房子被拆了。
大概真有时来运转的说法,薛父拿着拆迁款下海经商,事业做得风生水起,母亲跟人学炒股,竟也赚了不少积蓄,没两年一家人就搬到了新城区住了。
薛秒恰好就转到了钟敛渠读的附小。
当时做完自我介绍,老师让她自己选个座位,薛秒本来都背着书包打算朝最后一排去了,却被一个寸头小男生叫住了。
对方朝她扬了扬下巴,很拽又很善解人意的说了句“新来的,你坐这儿吧!”
彼时身高刚满一米二的薛秒看着“人高马大”的寸头同学,难免有些胆怯。
“那个”
她正犹豫不决时,一抬头,和面无表情的钟敛渠撞上了视线。
仲春时节明晃晃的日光照在男生脸上,肤色白得近乎透明,更显出眉清目秀。
身型如一枝初生的新竹,舒然且纤细。
他投过来的目光太冷淡,某个瞬间,薛秒都疑心这人是冰做的,凉沁沁的。
“我不想和他坐了,你来!”寸头同学气势汹汹地拉开桌子,望着薛秒,不耐烦道,“快点的。”
经他这么一弄,班上同学纷纷伸长脖子看热闹了。
班主任走下台本想打圆场,结果寸头同学比她还高半个头,瞬间没了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