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新老师,缺乏安抚经验,夹在剑拔弩张的氛围里,只不尴不尬地催促大家回头看书。
在意味不明的打量和议论纷纷里,薛秒莫名有众矢之的的感觉。
她满头雾水,琢磨着这男生是有多不受人待见啊,至于这么被嫌弃?
于是她又偷瞄了一眼垂眉敛目的钟敛渠和看着就很不好惹的寸头同学,最终选择了妥协。
薛秒走到钟敛渠面前,埋下头整理好书包以后,不情不愿地同他打了声招呼:“你好,我叫”
“我知道你叫薛秒,刚才听到了。”
钟敛渠说完这句话,转身将课桌一丝不苟地对齐后,只给薛秒留了个高冷的侧脸。
“哦。”
初次见面就被冷眼相待,薛秒气呼呼地别过脸,心想他可真不好相处。
片刻后又悄悄转转回来,却无意看到钟敛渠微微泛红的眼眶。
清亮的眼珠蒙了层水雾般,湿漉漉的,右眼下方的那粒泪痣更添几分悲切,倒有些我见犹怜的意味了。
刚才还那么神气,怎么忽然变黛玉?
薛秒有些好奇地用胳膊肘捅了捅他手臂,“你怎么了?”
没回应,但是钟敛渠也没收回手。
薛秒挠挠头,从衣兜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他,“你别委屈,也别伤心了啊,我是不会欺负你的。”
被戳中心事的钟敛渠皱着眉扫她一眼,须臾后,神情忸怩地接过纸,“我没被欺负,也不觉得委屈,只是觉得他很无聊。”
“哦哦。”明明就哭了,还嘴硬,薛秒敷衍了事地点点头,“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钟敛渠,钟表的钟,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