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笔,很认真的写下“敛渠”二字递到薛秒眼前。
“钟—敛—渠。”
薛秒望着他,一字一句的念。
随着她话音落下,钟敛渠眼下的卧蚕微微鼓起,宛如一尾小鱼,他点头:“嗯!”
“好名字!”薛秒一脸赞许,“就是太拗口了。”
钟敛渠:“”
和班上同学接触多了以后,她才知道为寸头同学和钟敛渠之间的矛盾从何而来。
只因一张成绩单。
钟敛渠是全校第一,寸头同学王昂亦是。
可惜是倒数的。
偏偏学校每次考完试都要开家长会,美其名曰家校合作,共促成长,可钟敛渠的满分试卷往桌上一摆,王昂同学的童年倒是差点被扼杀了。
于是他对自己这位学霸同桌积怨已久,遂发生了“强抢良民”换座位这件事。
薛秒是在午休听到这段“陈年旧账”的,听完后,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就趴着睡觉了。
钟敛渠从办公室回来后,看着睡得酣然的薛秒,实在不忍也不敢打扰,便静静地站在了桌角旁发呆。
悠闲的午后,同学们大多都在午睡,静谧的教室里只余下匀长起伏的呼吸声。
窗外枝繁叶茂的樟树筛下零碎的光影,漂浮在女孩单薄的眼皮上,亮晶晶的。
大概是光线有些刺眼,薛秒无意识地皱起眉,细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两抹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