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钟敛渠而言,薛秒身上有他非常珍惜的过往,有童真与欢喜,也有纠葛和遗憾。
每看到她一次,遗憾的感觉就轻一分,但另一种莫名的遗憾又重了一分,总也得不到平衡。
“真的对不起啊。”薛秒也伸手把有些凌乱的碎发抹开,静静觑他面色,的确觉得心虚,“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因为你不是要结婚了吗,我就有点不好意思开口。”
钟敛渠听到结婚这个词时,彻底从恍惚里回神,先前碰过薛秒的指尖微微发着烫。
像是被火苗灼了一下。
他迅速恢复理智与从容,笑了笑,“没事儿。”顿了顿,同薛秒道歉,“我之前说的那些,你也别放心上。”
薛秒想到他那句迟来的百年好合,无谓地笑笑,“我没事儿,倒是你别被影响结婚的心情。”
带着客套的抚慰,越说越疏离。
最后两人都缄默不言的站在闷热的街道上,过往的车辆留下鲜艳霓虹,更衬出他们神色淡薄。
过了几分钟,薛秒鼓起勇气问他,“你是不是不高兴啊?”
钟敛渠点头,“嗯。”
颓唐且茫然的表情一点也不像快结婚的人。
之前看到的那幕狗血剧又回到薛秒的脑海里,她琢磨着,难道钟敛渠已经知道自己被
她抬头,看了一眼他肩上落的树影,淡淡的灰绿。
为了掩饰尴尬,薛秒很做作的咳了一声,“那啥,你”
她正打算把憋了好久的心事全盘托出时,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生病以后,薛秒总是认为生活很无聊,饮食不规律也是常态,饿了就胡乱吃点东西,偶尔也会特意去买想吃的,可是饥饿感酝酿太久,吃到口里反而食不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