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多岁的大老爷们儿抹着泪眼,拍胸脯哭诉,“我女儿哪里不好,不值得别人上心,要被这么冷落啊!那不说八抬大轿,至少你得给个像模像样的婚礼吧,你得让我们父母放心吧!”
薛秒看着父亲这副模样,心脏像是被酒泡着一样,酸涩,又辛辣,最后酝酿出温暖。
林佳慈也红了眼眶,拉着钟敛渠的手,感慨万千,“秒秒是个好孩子,是我们大人以前不懂事,让她受了不少的委屈,以后嫁给你了,我相信你们家都是知书达理的人,你也是个好孩子,阿姨今天真的”她吸了口气,哽咽道,“阿姨拜托你,一定要对秒秒好点,不要嫌弃她离过婚,她”
“阿姨”钟敛渠皱起眉,将她扶到沙发上,又看向近处的薛秒,郑重其事的回答林佳慈,“妈,你放心,我一定会对薛秒好的。”
“你别哭啊,孩子的喜事儿,你哭什么啊。”
丈夫胡景掏出一方手巾帮她擦眼泪,他教了一辈子书,性格木讷,心性纯良,也是把薛秒当作亲女儿来看待,毫无怨言的出了一大笔彩礼。
“小钟,你一定要对秒秒好,她性子倔,有时候吧忽冷忽热的,像个猫儿似的,不太好相处,你平时多让着她点儿。”
像猫?
钟敛渠看着薛秒黑白分明的双眸,以及那些被她藏在深处的疏离,的确像只避世的猫。
“嗯,我记住了。”
林佳慈看他态度沉稳,语气虽温和,却有一诺千钧的信服感。
胡向扬对这个姐姐的态度一直不咸不淡的,偶尔还刺两句,归根究底还是因为徐桦的事,觉得她性子太懦弱,在异国他乡受尽委屈,让家里人操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