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敛渠。”
男人的脸上满是潮润的热汗,眉峰浸得漆黑,浅褐色眼瞳里闪着冷光,下颌紧绷成线,五官轮廓在半层日光里分外清晰。
他侧过脸,看向薛秒,愣了片刻后,尽力让目光温柔几分,“秒秒,你还好吗?”
“我没事”
话还没说完,她被徐桦拽住手。
钟敛渠见状,用力皱眉,摒弃温文尔雅的形象,神情冷硬。
和徐桦对上视线的瞬间,怒火滕然升起,扯了扯衣领,“松开她。”
徐桦本意也不愿把薛秒扯进来,可钟敛渠话里的占有欲让他很不爽,“凭什么。”
钟敛渠不擅长骂人,更厌恶与人起争执,甚至曾有人打趣他,是不是没有脾气。
只有在意,才会有情绪,才能打破他的防线,而能让他放心上的事太少。
可是这一路,他很清楚,自己是被恐慌和怒意驱使着,走到徐桦面前。
“这是我们家,她是我的妻子。”钟敛渠微抬起下巴,眸光冷淡如冰,“你说凭什么?”
上次发生车祸时,薛秒也见过钟敛渠情绪外露的样子,可那时,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进退有余,并未表现出真切的怒意。
但是现在,她看向他紧握的拳,指骨坚硬,小臂上的虬结的青筋线条分外明显,深色西装裤随他走动的步伐勾勒出紧实的肌肉轮廓。
愤怒既克制又汹涌。
徐桦松开她,直视着钟敛渠,心里的怒火并不比他浅薄,“那又怎样,她也曾她也是我的妻子。”
“你疯了?”钟敛渠觉得他自欺欺人的模样很可笑,“徐桦,那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
是啊,早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