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生老病死由不得他,这样的失控和无助,在所难免。
钟承河这两年来也算是尽心竭力的照顾着母亲,所以对她的身体状况有所了解,痛苦的闭上眼,脑海里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最后却只能说一句:“谢谢,您辛苦了。”
医生离开后,兄弟俩楞楞地站在原地。
“当年,爸离开时你”
钟承山想不出该如何描述自己的感受,悲伤的氛围如此沉重,压得他喘不过气。
钟承河睁着眼,抬起手胡乱抹了把眼眶,手背上的热度烫得心痛,“大哥”
这样的痛苦,他们不得不再次经历。
“唉”
时隔多年,他们再次找回血脉相连的亲密,钟承山轻叹一声,摸了摸弟弟的头。
老太太被推进病房后不久,大概是麻药的效果退了,迷迷糊糊的开口喊了句痛。
王伊芝坐在床边,听到这话后,即便在哭,眉眼也弯出了欣喜的弧度,“妈,您醒啦?”
“嗯”
老太太虚着眼,视野里灰茫茫的,只能靠声音辨别出王伊芝的方向,颤抖着摸到她的手,满足的吁了口气。
哭了太久,喉咙酸涩难忍,王伊芝低下头,珍重的贴着老太太的手心,“妈,是我,小芝。”
护士闻声走过来,询问了老太太的意愿,给她注射了止疼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