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他学识好,”大姨怒气冲冲地剁着砧板上的肉,“可他又不愿正经教书,就凭郑太傅弟子的名头,皇子都能拜他为师,他到底想干什么呀他?”
大姨夫谨慎地把大姨手里的刀拿过来,接手了她的事,大概是为了免于被大姨扬刀威胁:“妹夫想做的一定是大事,我等尚不能理解。”
大姨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把手上的一应事务全部丢给大姨夫,跑到别处去坐着生闷气。
大姨夫看着这一幕,神色有些懵,不知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姐姐把择好的菜交给表哥去洗,走过去对大姨夫道:“大姨心急,所以脾气躁,这种时候你跟她讲什么道理啊?你只需安慰她,告诉她没事,如果真有什么危险,朝廷哪怕只靠传口信也会把消息传回来,所以现在没消息正说明是好消息,不必担心。”
“可这……”大姨夫看了一眼大姨,仍觉不妥,“如今下这么大的雨,你爹娘会不会出事,我也不敢打包票,我总不能信誓旦旦地说他们一定不会有事,这明显吹牛。”
“那你就说,如果真出了什么事,你会陪她一起挺过去,”姐姐指了指我,又指了指自己:“我和小翎,多两张嘴又不是养不住。”
大姨夫发出恍然大悟的一声“哦——”,擦了擦手过去安慰大姨了。
表哥洗完菜控水的时候,大姨夫已经把大姨哄得重新展露笑颜,回到砧板前继续剁肉了。
表哥把洗好的菜送过去,然后回来和我们一起蹲在廊下看他们和好如初:“小薇,你使了什么仙法?为什么这样就能不生气,问题分明没解决,怎么就不气了?”
我对此也充满了求知欲:“对啊对啊为什么?我要是大姨夫的话,肯定跟大姨继续在送信的问题上死磕,这种天气就是不适合送信,所以担心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