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奉承了一句:“表哥机智。”
“说归说,”表哥嘚瑟过后,摆正了脸色道:“这种纨绔子弟你可不许喜欢,照他这种败法,多殷实的家底都撑不住,你千万别眼皮子浅——”
“知道了知道了。”我懒得听表哥啰嗦,敷衍他两句,赶紧从刑部跑了出去。
夏季的暴雨仍在持续,父亲被外派到别郡巡查防洪渠道和堤坝的维护,母亲同行,我和姐姐被暂时寄养在卓府。
因为一大家子吃饭,有时大姨便亲自下厨,我们在一旁打个下手。
大姨担心母亲,每天望着如注的雨水哀叹:“这都多久了也不传个消息回来。”
大姨夫相对气定神闲一些:“下这么大雨,信上的字保不准会被雨水冲开,到时候收到信不知道写的什么你岂不更着急?别瞎操心了。”
大姨斜睨大姨夫一眼:“你不着急,又不是你妹妹——当年她要嫁给单祺的时候我就担心,你可倒好,跑我爹面前力保此人大智若愚,日后必然前途无量——现在呢?无量在哪?”
“唉呀——”大姨夫窘迫地望了一眼我和姐姐,提醒大姨注意场合:“孩子们都在你说什么呢?”
大姨越过大姨夫的肩头对我们道:“小薇小翎,我不是针对你们的爹,我就是在和你们大姨夫吵架。”
我和姐姐对此早已司空见惯,边择菜边不在意地笑:“大姨慢慢吵,别动了肝火。”
大姨夫试图为自己挽回一点颜面:“妹夫的确大智若愚,你看他把这几个孩子教得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