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赵驿孟打断妹妹。“母亲身子要紧,我们的事情,他日再议。”
气氛十分尴尬。
太王妃的目光又挪回苏灵咚身上,“不知息妇能否听我一言?”
“阿婆金玉良言,息妇自当奉命惟谨。”
太王妃见以退为进之计见效,心中暗叹不枉自己疼她一场,果是个通透的人儿。
“昨日种种昨日已,再计较亦不起作用,”既要做和事佬,太王妃顾不上老脸,少不得倚老卖老说教起来,“ 阿婆没教好儿子,是以今日便请息妇原谅!”
“息妇岂敢!”苏灵咚不知太王妃葫芦里卖什么药,慌得她又深躬行礼。
“息妇快起!”太王妃见铺垫得差不多了,便将计划好的事情说了出来,“看在昔日的情分上,请息妇送我这老婆子一个薄面,再给我儿两个月时间,若他没有能力留住你的心,到时我自会替你做主,让他放你。”
“息妇——”
苏灵咚站直,太王妃言语之和善、之真诚、之殷切,她真的不知道如何拒绝。
赵驿槿早已收住眼泪,佩服地看向母亲,“哇,姜还是老的辣!”满屋子的沉重,被她耿直一语击散。
“母亲真是喜欢操心。”赵驿孟脸上的黑云褪去,涌上一阵潮红。
此行之前,苏灵咚亦有所料,然最终却是意料之外,她没有强留她,却不由分说地给她的儿子争取了时间。
这时,赵驿柠带来御医。
诊疗一番之后,太王妃说累了,大家便告退。
“娘娘,你说六郎君能追回郡王妃么?”春晨问。
“逼不得已时,孟儿的能力常常令人刮目相看,我相信他可以。”